
二、
书中第三十回第二次写到这头陀:
孙二娘道:“二年前,有个头陀打从这里过,吃我放翻了,把来做了几日馒头馅。却留得他一个铁界箍,一身衣服,一领皂布直裰,一条杂色短穗绦,一本度牒,一串一百单八颗人顶骨数珠,一个沙鱼皮鞘子插着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这刀时常半夜里鸣啸得响,叔叔前番也曾看见。今既要逃难,只除非把头发剪了做个行者,须遮得额上金印。又且得这本度牒做护身符;年甲貌相,又和叔叔相等;却不是前世前缘?叔叔便应了他的名字,前路去谁敢来盘问?这件事,好么?”
张青拍手道:“二娘说得是!我倒忘了这着!——二哥,你心里如何?”武松道:“这个也使得,只恐我不像出家人模样。”张青道:“我且与你扮一扮看。”孙二娘去房中取出包裹来打开,将出许多衣裳,教武松里外穿了。武松自看道:“却一似我身上做的!”着了皂直裰,系了绦,把毡笠儿除下来,解开头发,摺叠起来,将界箍儿箍起,挂着数珠。张青孙二娘看了,两个喝采道:“却不是前生注定!”
从这段描写来看,头陀就像是给武松送装备的。好像这头陀的使命,就是苦苦修炼好顶级装备,然后巴巴地给武松捡了去。
但这段话,还是透露出了答案的影子——年甲貌相与武松相等,一身行头用武松自己说“却一似我身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