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庄:毛主席一边吃,一边就说,这个吃得很,胃口很好吧,就是说这个吃肉啊就是这个样,他们呢,只给我吃瘦的,不给我吃肥的,那么猪啊,猪身上长肉,本来就是有肥有瘦嘛,怎么只给我吃瘦的,不给我吃肥的,我有办法对付,那就是怎么呢,我就放着不吃,我就不吃,你就没办法了吧,我就不吃,他就这样说,胡主席觉得很有兴趣的听着他讲。毛主席还讲这个说稿费,他们还给我稿费,给我搞了好多稿费,这个我用不完这些稿费,我不用这些稿费,我就留下来,有人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一点帮助,胡志明就说,我也这样,他们也给我好多稿费,我也用不着,我也是需要帮助的就帮助一点,就行了,就是这个是就这样,谈到这个,两个人谈的非常,从这里简单说两个人谈的毫无拘束,谈的非常这个亲热。
陈晓楠:就在1965年的5月,胡志明和毛泽东在长沙会面之后,文庄陪同胡志明前往黄山休假,文庄还记得说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开始,每年的5月19日,胡志明都会离开越南,前往中国休假,原因很简单,这一天是他的生日,而毛泽东曾经明确提出不给领导人祝寿,胡志明也积极响应,黄山归来,胡志明一行人前往杭州,此时,毛泽东恰好也从长沙到了杭州,两位老朋友在西子湖畔再次聚首。
文庄:这次很特别,要谈的问题都谈了,要解决的大问题都解决了,所以一谈一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很亲热,他们两个人一见面胡主席上去两个人就是拥抱,很客气的,很亲热的,结果到了这个这一次毛主席说就谈哲学,毛主席一开始就谈哲学,这次啊,毛主席不同,声音洪亮,谈的很清楚,他那个已经完全恢复了,胡志明一听知道毛主席完全恢复了,毛主席谈哲学。毛主席说这个哲学,唯物辩证法的哲学主要是一分为二,就是矛盾统一这个是基本的规律。
解说:文庄还记得毛泽东说起哲学问题,谈锋颇健,特别是在阐述一分为二这个哲学话题的时候,引经据典。
文庄:毛主席问了一句说是,胡志明同志好像你是准备赞成合二而一的啊。因为胡志明不是老讲团结团结大团结吗,胡志明说不,我也是主张一分为二的,我们现在是要需要动员一切的力量来进行抗美战争。结果毛主席问说胡志明同志,你也反对个人崇拜啊,就问他这个,结果胡志明说我不赞成个人崇拜。这样说,毛泽东说那他们南方的人民不崇拜你一点,他们能够这样起来斗争吗?胡志明说是这样,他说南方的这个一些同志,他们把手割破了挤出血来,用血画了一张我的像,从南方的游击区寄了出来寄给我,他举了这样一个例子,他没有做更多的解释。
陈晓楠:1966年5月,胡志明再次来到中国,这一次仍然由文庄陪同,胡志明亲自选定了延安作为旅行的最终目的地,这个时候“文化大革命”刚刚开始,6月10日,胡志明途径杭州,在这里,他和毛泽东再次相遇。
文庄:毛主席就在门口,大门口就欢迎他,陪同毛主席的还有康生,这边伍修权就陪他进去。越南问题谈完了,后来毛主席一转,现在就谈另外的了,说今年的5月16日,我们中共中央发表了一个通知,叫“五一六通知”,我们要搞文化大革命,那现在这个中国就是有这样一些人要走资本主义道路,而不走社会主义道路,那么在文化教育界更严重一些。毛主席说现在啊,我今年是73岁了,那个中国有句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那我得自己去了,我差不多了,那么既然是这样,所以,接班人的问题,我们要考虑啊,马克思、恩格斯成立了第一国际,后来接班的是谁呢?是伯恩斯坦,考茨基他们变成修正主义者,所以我们从这个要考虑到到底接我们班的是谁。
解说:对于毛泽东谈到的文化大革命,胡志明明确表示越南现在还不能搞,因为现在的越南还处在抗美战争中,要搞武化大革命。
文庄:这次跟毛主席谈话,谈的很长,但是不在一起吃饭,为什么呢?因为那个时候胡志明已经表示说毛泽东喜欢吃的是辛辣的味道和浓浓的,而胡志明他是吃清淡的,喜欢吃这些东西,所以他说我们呢,毛泽东同志的饭量很好,他喜欢吃辣的,是味浓的,我是喜欢吃清淡的,所以我们以后吃饭啊,还是各吃各的好,所以这样,这次见了面以后,不在一起吃饭,就回去了。结果这次在回来的路上,那么胡志明就在车上的时候就跟我说,跟我说今天呢,毛同志谈的时候没有主题,谈的问题很多啊,我就说,说对啊,两位伯伯之间的是无话不谈的。
解说:1967年,文庄接到外交部的电报,回北京参加“文化大革命”,随后留在国内工作。从1947年穿越边境进入越南一直到回国,文庄在越南度过了19年的光阴。1969年胡志明因病去世,文庄得知这个消息非常难过。
文庄:越南驻华使馆设了灵堂,设了灵堂,要去到那里要去吊唁,但是我们没有去,为什么呢?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正是挨批判的时候,挨批判就是,不是隔离吧,但是也是挨批判地时候,我们不能去参加这些活动。
胡志明真是一位不止是在越南的领导人,而且是中国的朋友,而且对我们这个顾问团同志是照顾非常的非常的照顾非常关心,每一年逢年过节的时候,他都要来看望,他说每逢佳节倍思亲,你们都是在这里工作,我们特别来照顾你们,特别来看望,所以经常来亲自到顾问团来看望。来的时候听我们唱歌,听我们联欢,非常的高兴,所以对我们很关心,一贯是这样的关心。他对我们来说,好像是一个长辈似的,像一个长辈一样的,对老师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