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编74师再一次担当起了急先锋的角色。
10月21日,第57旅到达淤黄河的南岸,涟水城隐约可见。时近黄昏,旅长陈嘘云并没有把对岸的解放军放在眼里,他对部下说:“弟兄们,灭此朝食,打过河去,我们今天就在涟水城下生火做饭,明天端了那个共军的老巢,到城里喝庆功酒去!”
士兵的欢呼声伴随着山呼海啸般的炮声一齐飞到了淤黄河的北岸。
守河堤的是新四军第6师,师长人称虎将的王必成,这人寡言少语,但勇略兼具,敢啃骨头打死仗、打恶仗。当北岸阵地被57旅的野战炮炸得一塌糊涂、几百敌人乘坐橡皮舟急速北渡的时候,他一直铁青着脸,手持望远镜注视着河心的动态。
半个小时之后,十几只橡皮舟即将靠近北岸,他终于从牙缝里蹦出一个斫铁焠钢般的“打”字!
随着这一声洪钟般的大吼,啸叫着的枪弹暴雨似的向橡皮舟倾泻而来,57旅的渡河官兵丢下几十具尸体撤回到了南岸、陈嘘云认为这不过是共军集中火力攻其不备的结果,不足挂怀。他命令调集4挺马克沁重机枪压制对岸火力,然后组织了第二次渡河行动。
马克沁重机枪射程为8000公尺,威力极大,6师的人被压得抬头都很困难,300多个57旅的官兵就这样哗啦哗啦地登上了河岸,呐喊着向河堤发起了冲锋。
太阳,似一个无力的老者,静静地依在地平线上,注视着一场即将展开的搏杀。
看着清一色手提汤姆枪的敌人呼啦啦地向自己阵地冲来,沉稳的王必成心头也有几分发紧。“近战拼刺刀!”未等他的话音落地,站在他身旁的18旅旅长饶守坤早已飞箭般地向前线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