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震亨在《唐音癸签》卷19指出这首诗有两处与事实不符:一个是“天家何至自洗裙裾?”后妃们或许不怎么干粗活,但是一般的宫女日常在宫中从事各种杂役,自己洗自己的衣服更不奇怪;另一个是“密奏云云,更不谙丹的故事矣。”用丹朱在脸上作红色标记的事是这样的:
《史记》:“程姬有所避,不愿进。”注释这样说:“天子诸侯群妾,以次进御,有月事止不御,更不口说,以丹注面目,的的为识,令女史见之。”无论天子还是诸侯的大小老婆,都按顺序“排班儿”伺候大家各有的丈夫,哪个女子来了月经就不参加轮值了,不直接说,而是用红颜色在脸上做标记。这里没说皇帝直接看到哪个女子脸上有红色标记就取消临幸计划,而是让主管的“女史见之”,那么,由主管人员“密奏”也该是合情合理的。
据《三余赘笔》记载,汉代的后妃宫女们在月经来潮或者怀有身孕的时候,往往会在手上戴一枚金戒指,以此提醒帝王在此期间不可同房。所以,金戒指也被称为“经戒之”,表明月经期间戒除性行为,是一种警示标志。还有说法是:汉代的后宫女性每当来月经或者妊娠时就在左手戴一枚银戒指,如果被皇帝临幸了,则会赐给金指环,戴在右手,并由女史记下与皇帝同房的时日,以备日后确定怀孕时进行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