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
美国最近掀起了“破四旧”的浪潮
美国南部一些州发起了
拆除南方邦联时期领袖雕像的行动
发起者认为这些雕像
是奴隶制和白人至上主义的象征
反对者认为拆除雕像侵犯了白人的历史和文化
于是
双方大打出手造成严重死伤:
在这片人民战争的海洋中
美国杜克大学罗伯特·李将军的塑像被破坏
本来根据2015年的州法律
公共场所雕像是禁止移除的
但为了“保护杜克教堂”
“表达我们大学的深入持久的价值观”
校方决定把他移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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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卡罗来纳州的抗议者
推翻了一座南方联盟士兵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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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踏上一万只脚
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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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肯塔基州
纪念内战期间南方军官约翰·卡斯尔曼的雕像
被泼了红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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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林肯纪念堂也不能幸免
被喷上了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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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算完了吗?
并!没!有!
哥伦布纪念碑被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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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族裔表示
要拆除纽约的荷兰总督彼得·史蒂文森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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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特朗普对这些行径表示:
历史虚无主义要不得!
这么搞下去是不是国父雕像也得拆
有人民回答了:yes!
谁让他们也蓄奴来着!
美国一向被认为是
自由平等博爱的灯塔
可现在自己从里面杀将起来
可还行?
《经济学人》和《纽约人》封面
下文来自译林出版社微信公号
原标题为:今日之美国,自由主义还有未来吗?
编辑:Aisha
本月,特朗普和3K党的白面罩就在《纽约客》和《经济学人》的封面上同框了,这是对不久前弗吉尼亚的白人至上主义者暴乱事件的画像,也是对美国现状的抨击和叹息。一边是代表着自由、平等、多元等价值观的国家,一边是宣扬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当这两者出现在一起时,一定是出大事了。
美国梦,是谁的梦?
白人至上主义,即是宣称白人生来就优于其他种族,尤其是相对于黑人来说。种族问题在美国从未消失过,它与这个国家有关平等历史的不光彩真相交织在一起。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得者科茨在《在世界与我之间》中说:
美国的统一筑基于一个各方都感到舒适的叙事——奴役说成仁慈,偷盗身体者说成白衣其实,大规模的战争杀戮说成一场竞技……历史学家编织了美国梦,好莱坞加强了美国梦,小说和冒险故事为美国梦镶上金边。
《在世界与我之间》
[美国]塔那西斯•科茨 著
于霄 译
译林出版社
为什么在看似最讲“政治正确”的美国,种族问题往往还是被遮蔽呢?美国社会学家米尔顿·戈登这样解释:
我们倾向于去关注那些最直接、最清楚和明确的事件。譬如当一个黑人在密西西比州被乡村恶棍们痛打,或是在佐治亚州的选举投票站因受到恐吓而逃离时,当一个犹太人在纽约州北部被某个对其“实行限制”的旅馆驱逐时,或者当一个日裔美国人在加利福尼亚州一个“白人”社区试图购买住宅而遭到拒绝时,会激发我们的义愤和关注,会引导我们展开进一步的调查、讨论,也许迟早还会引导我们寻求补救措施。这些做法当然很有益处,但是对于这些具体现象背后更深层次的问题根源,则未必能够因此而被发掘出来。此外,美国的群体结构所具有的性质,绝大部分“在法律上是看不出来的”。
正是由于这许多不完整的想象以及对美国人群体生活性质的整体理解的缺乏,形成了催生偏见态度的肥沃土壤。
《美国生活中的同化》
[美国]米尔顿•M. 戈登 著
马戎 译
译林出版社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前总统奥巴马的八年执政也并没有解决种族问题,特朗普则在总统竞选时就煽动起了偏见和恐惧。
在美国,特别是在构成共和党选举基础的那些人中间,有民粹倾向、种族动机和宗教灵感的各种形式的反动民族主义正日渐抬头,英国政治学家安纳托尔·利文曾这样说。近两年来在美国汹涌的极右思潮佐证了他的话。
《纽约客》和《经济学人》将特朗普和象征白人至上主义的符号并置,显然是在表明总统对近来的暴乱事件以及种族主义、民粹主义的抬头趋势难辞其咎。
一位倾向于把国家的经济灾难归咎于移民矛盾和种族矛盾的政治家会把国家带向何方呢?利文断言:
如果中产阶级的工作开始消失,美国可能发现“就像过去在欧洲国家那样,这种事态发展将会造成绝佳的滋生地,滋生出极端民族主义群体,以及带美国‘回家’,恢复旧日的道德的、文化的,也许还有种族的秩序的更狂野迷梦”。
白人至上主义者穿行在弗吉尼亚大学校园
这段话很好地概括了美国最近发生的事。而媒体认为特朗普模糊不定的回应对美国人来说蕴含着可怕的信号。这位总统显然不是Make America Great Again的救星,他的某些言行甚至背离了令美国曾经伟大的原因。
困境之中,为什么需要自由主义?
美国为什么是个杰出的国家?自由、充满机遇、尊重多元性……然而此次暴乱中的白人至上主义者却高呼,要夺回属于他们的美国。
美国弗吉尼亚州州长对这次暴乱愤怒地评价道,“你们假扮成爱国者,但你们不是爱国者,你们是分裂者。”
以爱国的名义传播仇恨言论,制造暴力事件,这对彼岸的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在国内的网络舆论和社会新闻里,一些声音与口号没有停止过。而在全世界范围内,许多消逝的生命,许多点燃的蜡烛,无不警示:又有谁可以从种族主义、民族主义所带来的灾难中幸免呢?
在这样的重大挑战下,有没有一种思考方式能帮助我们保持清醒和审慎?
在《自由主义的未来》中,美国政治学者艾伦·沃尔夫将自由主义称为“我们时代最适宜的政治哲学”:
……自由主义赋予人们主张个人权利的一种语言,它为人们同社会的新来者和睦相处奠定了基础。又多亏了自由主义,不然人们也得费些时日才会明白,不管战争对保卫一国安全多么必要,它始终应被看作最后一着;国家间的磋商不管多么令人懊丧,都好过国家间刀兵相向,无论后者多么诱人。
对平等的聚焦、对审慎习性的保持、对不宽容的人的宽容、对开放的欣赏,在当下的情形中看来,曾经对这个世界做过贡献的自由主义不仅并未过时,而且应该被再度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