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笑
贾蓉过来借东西,凤姐假意不借,贾蓉就近前撒娇。此时,凤姐笑道:“也没见我们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一般你们那里放着那些东西,只是看不见,偏我的就是好的。”
凤姐的这次笑是对贾蓉,隐约之中,透出她与侄儿贾蓉关系之亲密,此时刘姥姥尚尴尬地处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难保凤姐这一笑不是没有向刘姥姥炫耀的成分。
贾蓉借的东西是宁府所没有只凤姐才有的,她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在刘姥姥这个乡村老妪面前卖弄的机会呢?以显金陵王家之盛。这种笑是一种自夸式高高在上的笑。
第六次笑
贾蓉走后,刘姥姥接着之前的话,终于说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凤姐早已明白了,听他不会说话,因笑止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
前面的这六次笑,脂批都做了提示,到这里时,有句针对凤姐此前六笑的总结性脂批:又一笑,凡六。自刘姥姥来,凡笑五次,写得阿凤乖滑伶俐,合眼如立在前。脂批的一句“乖滑伶俐”对凤姐此前的六笑作了很准确的概括。
凤姐的六次笑,不仅显出了她的乖滑伶俐,更让读者有如在眼前之感。而王熙凤的这种乖滑伶俐从何而来呢?一则来源于她的本性如此,所谓“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为启笑先开”是也,当然,更重要的还来自于她的底气,此时的她不仅是正儿八经的贾府二少奶奶,她更是深得贾母欢心,大权在握,阖府上下皆要巴结于她,奉承于她,故有一说三笑。
当然,除了脂批的这六次笑,后面还有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