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笑
私下通过周瑞家的知道了刘姥姥的底细之后,凤姐笑道:“且请坐下,听我告诉你老人家。方才意思,我已知道了。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待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然后凤姐说了一段贾府的难处,后又以王夫人名义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刘姥姥。
此时的凤姐被王夫人委以看着裁度的重任,也即是说,一切都由她说了算,自然少不得有面有得意之色。蒙府本在凤姐这段话后有一条侧批:凤姐能事,在能体王夫人的心,托故周全,无过不及之弊。凤姐的笑,在于王夫人的信任,在于对有求于她之人的生杀予夺之权,而这是贪权爱财的凤姐一贯擅长和得意的地方。
第八次笑
刘姥姥自认精于世故,听说要给她二十两银子时,就说了句“你老把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的俗语,周瑞家的在旁听他说的粗鄙,只管使眼色止他。此时,凤姐的表现是:凤姐看见,笑而不采,只命平儿把昨儿那包银子拿来,再拿一串钱来,都送至刘姥姥跟前。
这是刘姥姥与凤姐见面之后,凤姐的最后一笑,这一笑没有说话,是笑而不语。凤姐为何笑而不采呢?细想,凤姐开口能说什么呢?前面七笑七说,临了一句笑而不语,反而更衬出此时春风得意的凤姐之神态。一个笑而不采,就如脂批说的一样,让人感觉凤姐的那个志得意满弄权炫耀的精明世故如立眼前。
综上,凤姐前后笑了八次,有七次是对刘姥姥,俨然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生赢家姿态,此时的凤姐也正是大权在手人生得意之时,手里掌握着大量的贾府资源不说,一切开支和迎来送往皆要经她之手。面对各王公贵戚,凤姐都尚且游刃有余,不曾错过分毫,更何况面对一个乡村老妪,凤姐就更是没有放在眼里,谈笑之间已经把刘姥姥打发了,可见凤姐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