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苏对峙珍宝岛时 下乡知青的备战回忆

发布日期:2015-01-22 来源:财富国际 阅读:

  在唐山几天,我看到家家户户为了完成脱坯任务,都是男女老少齐上阵,最忙时几乎到了万巷皆空的程度。当时党的“九大”刚闭幕不久,很多家庭为了以实际行动向“九大”献厚礼,都超额完成交砖任务,有的家庭交砖坯甚至达到人均100块。但是,我也听说有的单位为了追时间赶任务,挖防空洞出现伤亡事故。我家附近的刘屯小学就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一位姓马的老师挖防空洞时不慎被埋在底下,当时昏死过去,幸亏斜对门的消防战士闻讯赶到,拼力相救,才幸免于难。Tdo财富国际

  唐山市里的战备工程,除防空洞,还有战备水源地。我家附近的唐山机车车辆厂,有个用作冷却金属加工件的晾水池,还有职工游泳池都被指定兼备战备水源地功能。1976年唐山发生大地震时,这些战备水源地还真派上了用场,成为附近难民的水源地。Tdo财富国际

  在农村,这种大型战备工程相对较少。说到人防工程,也就是家家秋后挖的菜窖、白薯井,很少再有像战争年代挖的那种地道。但是,农村对寻找战备水源地却相当重视,我们丰润县当时就创造出一种新模式:打大口井。从1970年秋后起,丰润县大部分村庄都掀起了打大口井热潮。当时,丰润县很多村庄水浇地已发展到一定规模,考虑到战争一旦爆发,电厂炸毁,机井作废,就要靠这种大口井解决人畜饮水和庄稼灌溉。Tdo财富国际

  我们村东边,有一块两三百亩的地块,叫东大井,分属5、6、7、8、9五个生产队。1971年春天,几个生产队在地头一字排开,连打五口大口井。大口井,井口呈圆形,直径约莫四五米,深度达二十来米。打井时,井口上面用三根木桩支成三角架,上面装上滑轮,用绳子把一个拖筐拉上输下,运土运人。由于附近没有电源可接,就用195牌柴油机当“发电机”,解决照明和井底抽水问题。Tdo财富国际

  开始,社员们轮班下井作业,没什么危险,干得很起劲儿。当井深挖到十来米的时侯,黄土逐渐变成沙土,含在流沙层里的水越流越猛,随时都有坍塌危险,这时人心开始浮动,对下井产生畏惧情绪。这是打井的关键时刻:若停止挖,由于井深不够,大口井就要报废;若继续挖,随时都有大塌方的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冯理智和大队书记吴彩新、副书记杨振铎等几个领导,昼夜蹲守在打井工地,一面鼓舞士气,一面提醒下井作业人员注意安全。我当时在大队工作,平时没时间回生产队,但在打井的关键时刻,我也自告奋勇回生产队参加打井。一次,我爬进扁圆的拖筐,顺到吊绳下到井底,站在没膝盖的水里,紧张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井帮流沙层有两三米厚,高高没过我的头顶,每铲一锹,流沙都止不住哗哗往水里流,铲得越快,塌得越快。我一边用短锹快速地往拖筐里铲沙,一边警惕地观察着流沙层的动静,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一条马克思语录--“我的生命只是沧海一粟,亿万人民的生命,他们的后代才是可贵的”,给自己壮胆。还好,直到所有大口井打完,没有一口发生大面积塌方,也没有一人出现工伤事故。Tdo财富国际

  冯理智对打井中民兵的表现很是满意,认为“这是新形势下,民兵的新作为、新贡献。”一次民兵活动,他问大家:“现在年轻人当兵,武装部敲锣打鼓到军属家门口贴对联,对联写的是那两句话?”大伙齐答:“发扬革命传统,争取更大光荣”。“对,说革命传统,咱们鲁各庄民兵就有,日本时期,大年初一伪保长刘XX家门口贴了一张大阳榜,你说丧不丧啊!谁干的?咱们鲁各庄民兵干的。国民党时候,宋熙泽(附近韩城镇民团首领)在咱们村东修了个炮楼,有天夜里叫人用柴禾秸点着了,谁干的?还是咱们庄民兵干的,那时还留下一句顺口溜:'鲁各庄民兵真敢干,抱着柴禾秸上前线'。”冯理智说着提高了嗓门:“说到更大光荣,这回打大口井,解决战备水源地,咱们鲁各庄民兵功不可没。”说着,他逐排(生产队)点出在打井活动中表现突出的民兵名字,并许诺这些民兵年底将被评为“五好民兵”。Tdo财富国际

  打完大口井不久--1971年7月,我经县知青办推荐参加了工作,从此告别了我们民兵连,告别了生活两年零七个月的鲁各庄。以后数年,中苏两国全面、大规模战争终没爆发,两国边境又恢复了平静。然而,我在鲁各庄度过的这段“战备”岁月,却深深地印刻在我的青春记忆中,一生难忘。Tdo财富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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