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残忍的是活体解剖,原731部队成员森冈宽介回忆,“由军医来进行解剖,我们伸不上手,(解剖时)是从脖子一直把肚子剖开,(内脏全部)露了出来。”当时神经深受刺激的原731部队老兵镰田信雄说:“为了得到准确的数据,在‘马路大’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实行解剖,最初传入耳鼓的是‘马路大’极其凄厉的惨叫,随后声音戛然而止。他们取出了他的内脏,在同健康的器官做了比较之后,这个‘马路大’的内脏也被拿去做了标本。”
731部队的试验者们,还在女“木头”身上进行梅毒试验;用马血等动物血和人血交换注射试验;把人头朝下吊起来的倒控试验;对人进行低压或真空的试验;把人胃切除,肠子和食道直接缝合的试验;把人胳膊锯下,左右肢交换接肢试验……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731部队为了掩盖罪行,屠杀最后一批在押人员,自行炸毁细菌试验生产的核心建筑设施,并在战败前用数十辆专列把其设备、资料和人员拉回国内。
我们这次纪念抗战胜利的大型报道,只有这一篇稿件,是唯一在一开始就知道注定无法找到核心见证人的一篇。因为,几乎没有任何被试验者活着走出这个杀人工厂的。
我在七三一部队当劳工采访时间:2005年3月27日采访地点:辽宁省锦州市见证人:左宪良男,1922年生,黑龙江省延寿县人,1945年6月被强征到日军731部队当劳工,现居辽宁省锦州。
■体检视力测验时故意指相反方向,挨了三遍毒打也不改口,终于躲过当“国兵”这一劫,然而却要去当劳工从1939年起,我和父亲几乎每年都要被征派出半年左右的劳工,到了1943年,日伪当局根据掌握的情况,我到了20岁检查“国兵”的年龄。一想到当“国兵”我就充满恐惧。因为几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去县城卖瓜,在伪军骑兵34团附近,亲眼看到一个日本军官用带着刀鞘的战刀,劈头盖脸地猛砍一个脖子上挂着绷带的“国兵”,打得他脓血四溢,被打的“国兵”还得不停地“哈依、哈依”边说边立正。